“养不教父之过,我岂能摘身其外?”想起从楚峥河那里听来的事情原委孟齐就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握不住鱼竿,“我孟家自诩世代忠良,谁知竟出了她这么一个祸害!这么多条人命,她怎么就下得了手?亏我与岳大人还是昔年同窗,将来到了下头我有何面目去见他啊!”
楚惊澜沉默了许久,浑身寒意犹如波浪般起伏散开。
“您知道么,我是想让她为岳卿和谢家的人偿命的,是央儿拦住了我。”
孟齐早就听到了风声,可真的从楚惊澜嘴里说出来时,仍是难以承受地闭了闭眼,半天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知道。”
“舅父,那是我唯一的妻儿,差点坠入谷底粉身碎骨。”
“……我知道。”孟齐颤声道,比刚才更加无力。
楚惊澜平视着微波缓流的湖面,每字每句都像是从冥冥地底倒拔而出,携着无穷无尽的冷冽和寂寥:“如果连她和孩子都死了,我和您、和孟家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到时……我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孟齐满脸的沉痛与自责,他知道,这是外甥抛开帝王的身份与他说的心里话。
“都怪我,一直对她疏于管教,否则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如今我只当没有这个女儿,你无论你如何处置,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