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宽敞,只坐了他一个人,纪远索性躺下来,蜷起双腿。车身晃动,轮胎碾压着细沙,留下了几道清晰的印迹,缓缓离开。
闭上眼,纪远脑海里浮现了许多画面,大多数是他故意找茬儿跟司怀安吵架动手的场景,比如偷偷躲在学校后面的花架下吸烟被司怀安逮个正着,又或者是有小丫头给他送情书,他转头就扔进司怀安课桌抽屉里等等……那时候的自己,真幼稚。
纪远情不自禁地笑了。
不知道开了多久,纪远迷迷瞪瞪的时而睡着时而又被轻微颠簸晃醒。到下车的时候,他都睡糊涂了,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
司怀安降下车窗,冲打哈欠准备过马路的纪远背影喊:“早点儿把这事给处理了,完了呢,得空回大院去看看,爷爷奶奶都惦记着你,每天晚饭奶奶都会做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
纪远眼前晃过大院枝叶繁茂的老槐树,老宅屋后爬满架子的葡萄藤……他愣了愣神,小声回答:“我,我知道了。”
司怀安强撑着精神发动了车,直接朝二环边上那套公寓开。
心里有一份柔软甜蜜的惦念,就有了盼头,支撑着他平稳开到了公寓楼下。
一大清早,明一湄就被偷袭了。
她昨天晚上在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