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紧张不安地抓着左肩挎着的包带。
一路上她走走停停,神经质地频繁回头、环顾,努力避开与其他人的碰撞。
花了更长时间,女人来到了站台上。刚开走了一部地铁,站台上人不多,风沿着黑洞洞的隧道里吹来。
站台上的人零零散散站着,有人咒骂,有人急着按住裙摆,还有人低声谈笑。
一个穿白色t恤的男人,他淡栗色漂染过的发丝乱蓬蓬地遮住眉毛,鼻梁上夹着一副平光粗框眼镜。他个子很高,手长脚长,亚麻色九分裤下笔直的双腿在脚踝处交叠,白色loafer鞋尖有节奏地轻晃。
车到站了。
男人将耳机摘下又重新塞回耳朵里,在更多人涌来之前,抢先一步冲进车厢。
在他前面,一个瘦弱的奇怪女人也正好上车,她左肩被男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男人低头刚说了个“对……”字,女人就跟见鬼了一样,她抓着包差点儿惊跳起来,肩不安地紧缩,扭头就朝远离男人的角落走。
莫名其妙。
男人皱了皱眉,背抵着另一侧车门,闭上眼。
耳机里流淌着激烈的鼓点与电音吉他旋律,男人脚被连续踩了几下,不断有人继续往他这边挤,他睁开眼,透过镜片厌烦地看了看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