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没有真正懂路的人,这一望无际的平原,还真不能乱闯。
接下去两天,他们都是白天赶路,晚上选择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夜宿,三个人轮流守夜,谢昀也不能例外,直到第三天,他们才在夜色中,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
“那边有人!”
秦述啃着又硬又涩的干粮,心中好生想念几天前那几顿又滑又嫩的鹿肉,他又悄悄扫了一眼谢昀,他其实更想知道白面馍馍和栗米饼的区别,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种香软呢。
白面馍馍的价值完全无法和鹿肉相比,但它对于秦述而言,不仅仅是价值,更是一种身份上的象征,上等人身份的象征,那个他可望不可即的阶层。
他们在远处观望了许久,确定那是流民的聚集地,俞乔才继续背着谢昀过去。
“我没让你开口,你就不要说话,”
“为什么?”谢昀这一路都不怎么说话,俞乔背他肯定是累的,而他这么被背着,也不会轻松,两条腿的胀痛越来越明显,不用拆开,他都感觉到伤口又撕裂了。
“你说话的口音……太明显了,”虽然说的都是前朝大齐的京话,但地域性的口音区别还是存在,对比他和秦述,这种感觉就明显了。
“唔……我知道了,”谢昀问为什么,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