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他们抵达这里的过程相对顺利起来。
但近千流民,因被杀,又或者因为其他,时近中午,抵达这里的,只有五百来人。
杨昔四人依旧坐在俞乔不远的石头上,怔怔失神,等他们悄然回神的时候,他们的下属居然一个也看不到了,他们面面相觑,更觉不妙,却也无人敢去质问俞乔。
这四人年岁相当,都是二十岁上下,即便风餐露宿了几日,狼狈不堪,却还是能一眼区分出他们和流民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的时候不得不屈服,不得不放下,所谓的骄傲和矜持。
池胥人突然站了起来,停在俞乔两步前的地方,一咬牙跪了下来!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愿意弃暗投明,从此追随于你!奉你为主!”
俞乔和谢昀还未反应,秦述就先一屁股坐歪,滑到地上去,那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了不可思议。
池胥人很是觉得难堪,但他都放下膝盖的黄金了,就也完全豁出去了。
“楚国池家嫡系三房幼子,行九,名胥人,年二十,今年六月及冠,”
作为家族与他及冠礼物之一的北境之行,将他完全陷进来了,眼下,他正要将自己卖了保命保名声,且还要担心人家不愿意要他。再憋屈再无奈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