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就成了祁召的心病。
“父皇,”祁崇归嗓音清润,缓缓道,“自晋高祖驾崩之后,吴氏皇族就镇不住那些开国元老了,晋太宗施政温和,虽得后世诸多赞名,但御下软弱,后又被亲弟夺去皇位,难免使得开国元老生出二心。此后诸王之乱,皆由此起。”
“你的意思是,”祁召定定看他,“晋高祖在位时,就应该将那些元老一一铲除?”
“若元老们谨遵臣子本分,懂得收敛,自然不必。昔年汉光武帝君臣相安,也因其将帅皆习儒术,进退有度,君臣默契,意气相符。但晋朝元老既恃功傲宠,自高祖之时便有征兆,高祖念旧,太宗软弱,因此才酿下祸端。”
祁召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祁召起身,踱步至祁崇归身前,拍了拍他的肩:“崇归,你幼时不叫这个名字,知道为什么后来朕给你取了这两个字吗?”
祁崇归微微低首:“进明德而崇业。崇者,乃兴盛之意。父皇是认为天下战乱已久,希望儿臣能为大楚带来兴盛。”
祁召收回手,唇边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明白便好。朕戎马半生,才得来这个天下,如今你也大了,一些事,是时候该交给你来处理了。”
祁崇归后退一步,拱手道:“谨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