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前者是阖家团圆的寓意,后者则是举起放下间。
    靳如看了他一会儿,握着暖炉的手紧的发抖,终是狠了心道:“都不是,应当是——舍弃的舍。”
    李适白身子微颤,舍弃的舍,是劝他舍弃,还是说她已经舍弃了?明明已经有了答案。
    这番话后两厢无言,十个灯谜换了一盏绘着大雁的灯笼。
    两人走在人群中,靳如看着他提着灯笼,心里也难过,前年离开永泉时,她还在想与他再见会是个什么情景,原先想过的种种,再见后都没有,因为再次相逢时间、地点都不对,身份也都不同了。
    她忽然站住,说:“谢均安,我从未倾心于你,在永泉时我到了要出嫁的年龄,也只是觉得嫁给你要比嫁给未曾谋面的人好,所以才会与你不曾避讳,想知道你的品性如何,是不是真的温良恭朴?我只是自私的想过的好而已。”
    李适白顿住,她的声音在熙攘的人群中有些不清晰,但他还是听清楚了,他回头看她,一步之远,轻笑,带着一丝极淡的伤感:“好,我记住了。”
    靳如也下了决心,哪怕会伤到无辜的人。她默不作声的走到一家放着五层灯笼的木架子前,这种临时搭的架子并不牢固结实,她踮起脚尖看似要去够上面的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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