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福云山时,天色已有些暗沉。
温筠潇抄经颂佛闷了一整天早坐不住,趁着用完素斋后的歇息时辰,借着给席瑾蔓送斋饭的由头,带着两个丫鬟溜了过来。
白日的事不好让人知晓,席瑾蔓强只得强撑着精神,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先将眼前的温筠潇应付过去再说。
好在温筠潇存了一肚子的话已经忍了一天,此时见到席瑾蔓便一股脑地通通倒了出来,讲得起劲并未发现席瑾蔓的异常,后来被丫鬟催了几次才不甘不愿地离开了厢房,继续抄经去了。
被折腾了一天,席瑾蔓身心俱疲,一桌子素斋几乎是原封不动被撤了下去,只想快些沐浴后回床榻上歇着。
福云寺比不得家里样样俱全,可使了银子让灶房烧几桶热水来也容易,兑上冷水后席瑾蔓便能在浴桶里舒舒服服地沐浴了。
刘妈妈怕席瑾蔓沐浴时冻着,多加了两盆碳不说,还让人多搬了几桶热水来,摆在四周的地上放置着,没一会儿整间厢房里便白雾弥漫,氤氲了视线。
将伺候的婢女遣出去,席瑾蔓这才忍着全身骨头缝里溢出的酸软褪下了衣衫。
先前出门时穿的那身衣衫在几番折腾下早泥泞脏污,现如今身上穿着的这身蜜合滚金边镶毛小袄和杨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