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桌上一盘水饺,一只酱碟,一个盛满水的玻璃杯,旁边还放着一板药。
他先将药拿起来,就着顶上昏暗灯光看了看,是治胃痛的。
陆明潼从铝塑板里抠出两粒胶囊,和水吞下。
然后在餐桌旁坐下,拿上筷子,蘸着自制的酱碟,将那盘饺子消灭干净。有点冷了,白菜猪肉馅,味道一般。
空盘拿回厨房,原想就这么放着,但见灶台上擦拭得一干二净,他便把盘子洗了,沥一沥水,放回橱柜里。
刷了第二回牙,这才回沙发上平躺下,抖开薄毯。
没过多久,卧室房门打开了。
他听见沈渔在门口停了会儿,似在判断他是不是已经睡着。片刻,她走了出来,踢踏着一双凉拖鞋,脚步声朝着浴室去了。
浴室门上半是毛玻璃,透出里面的光。
淅沥水声,间杂洗衣机运作的轰隆声响,连同尚未消散的醉意,无孔不入地消解着他的清醒。
他困极了,却还是强撑着,瞧着那束光,不愿被它抛下,抛进不知归处的黑暗里。
——
PS.
本文题记引用于《刺槐少女》,也是本文文名的灵感来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