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潼还坐在那儿,对下楼的脚步声已无一点反应了。
沈渔伸脚轻轻地踢了踢他的小腿,“喂。”
他缓缓地睁了眼,看向她,眼神涣散,不对焦的。
沈渔蹲下身,探了探,他额头比烧红的锅底更烫。
紧接她便看见他的手臂,那道原本包扎好的伤口,纱布已让他解开了,怎么都过去了两三天还没结痂,还在往外渗液?
沈渔猜测多半是发炎了。
此事因她而起,将她最后一点置之不理的打算都抹杀。
“钥匙。”沈渔冷声说。
陆明潼抬手去掏裤子口袋,然而就这个动作却似耗尽他全部力气似的,手揣在口袋里,就没再动了。
沈渔抑制烦躁厌恶的情绪,自己伸手去,将门钥匙摸了出来。
她不可能去搀他的,便说:“让让,我开门。”
这命令发出去了十几秒钟,他才有反应,一手撑住了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门一打开,陆明潼走进去,几步歪倒在了沙发上。
沈渔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踏进这屋里,眼见的一切却极为萧条——屋里就剩餐桌、椅子和沙发,其余东西全都没了。不见那色彩鲜艳的沙发罩,和彩色棉麻布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