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
陆明潼睫毛颤了颤,缓慢地回以一句:“我没这么想过。”
他是变声期,嗓子里揉一把砂石的粗粝,反正沈渔听得怪难受。
“那你在我跟前献个什么殷勤?”
这一下,陆明潼却彻底不肯说话了,沉默地立了片刻,转身要走,却叫沈渔一把揪住了外套的帽子。
从认识以来她就这样,刁蛮不讲理,他回避的时候,她就来扯他,衣服、帽子、双肩包……有时候干脆是他手臂。总归要他一个正面的回应。
陆明潼给她这一下拽得不耐烦,却还是捺下焦躁,看着她,平心静气的,“没有为什么。”
这话其实不假,因为他自己也理不清,这是图什么。
诚然有赎罪心理,替许萼华。可有多大功用,他自己清楚,那鸿沟一样的芥蒂,不是他信手投几粒小石子就能够填平的。
只是那一幕始终挥之不去:
那天沈渔将画框掷在角落,溅射一地玻璃的时候,她是不是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
可他挡在许萼华面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双眼睛琉璃易碎,眼泪那么直接地砸下来,紧跟着她眼镜镜面上就起了雾。
他心脏被那滴泪烫着了,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