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罢了,偏偏就是找一段灰墙花窗, 嘟嘴自拍。
沈渔洗碗的时候, 沈爷爷就跟在后头抱怨, 听得她憋不住笑。
沈爷爷单独在家, 随意炒两个菜就能把自个给打发掉了。但沈渔来的话,他会去巷口的菜贩子那儿弄一条鲈鱼、半只老母鸡,再买些卤品,亲自烧饭。
他手艺不赖,至少烧鱼的水平,能将沈渔的五脏庙伺候得服服服帖。
吃完饭, 沈渔再满屋子逛逛有什么可做的。
沈爷爷爱干净,让沈渔的满腔孝心无用武之地,就说,那要不陪你下会儿象棋吧。
“你一个臭棋篓子,我不稀得跟你下。”虽这样说,沈爷爷还是支撑了棋盘。
顶头国槐树筛一地的阴凉,沈渔坐在木椅子上,有点儿酒酣饭饱的困倦。
她一步臭棋葬送全局,沈爷爷帮她复盘,棋子挨个摆回去,说你得这么这么下,你看,这不就能将我了么……
沈渔在棋艺方面毫无上进心,嘴上说学会了,下次还敢乱下。
她抱着膝盖,没走心地推了推棋子,忽说:“爷爷,我跟陈蓟州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