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看过慕芸,不仅送了花,还把墓碑和墓台擦过了。
侯彦霖把手中提着的祭品和纸钱放下,蹲下来看了看那束花,观察道:“这花应该是在这儿放了一夜吧,花瓣都有点焉了,而且今天凌晨不是下了阵雨吗?这包装纸里还是湿的。”
慕锦歌弯腰将手中抱着的白菊放在墓碑另一侧,拿出带来的废报纸垫在膝下,跪着把塑料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边寻思道:“不知道是谁。”
印象里,慕芸是喜欢栀子的。
五六月的时候n市街头会有些小贩出来摆小摊,挑着两个扁担,箩筐里放着新鲜的栀子花、白玉兰和茉莉花,盖俩笸箩,上面放着用线串的胸针或手环,卖得很便宜,每次看到后慕芸都要买两对栀子花胸针,把线一圈圈缠在自己和女儿衣服的扣子上,好看又好闻。
侯彦霖看了她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会是你家其他人吗?”
“我妈没有兄弟姐妹,远房亲戚都没感情。”慕锦歌将橘子放在盘中,然后又给杯子满上了白酒,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外公去的早,我外婆改嫁后有了新的家庭,去了外地,那时候我妈已经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就也跟我外婆断了联系,没一起走,而是一个人来了n市用我外公留给她的遗产开了私房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