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公公端着茶水躬身走了进来。
看他欲言又止,濮阳瑞修接过茶水睨他一眼,“说!”
小银子公公咬了咬唇,“听苏公子说小侯爷是贸然私闯昌邑侯府被昌邑侯私下扣留,陛下您怎么……”话未说完,小银子公公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瞅着濮阳瑞修的脸色,见濮阳瑞修神色如常,他这才敢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骗人呢?”
“此事朕自然知晓。”濮阳瑞修漫然轻笑,修长好看的手指依旧漫不经心磨蹭着杯壁,只是这接下来的话语却不禁让人听出来几许幸灾乐祸,“朕还知晓那小子此刻正身处昌邑候府水牢之中,似乎是命不久矣。”
“啊!那陛下您怎么?”小银子公公心肝一颤,突然想不通了。
陛下您怎么还不施与援手呢?怎么还不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呢?这都危在旦夕了。
濮阳慵懒一笑,气若神闲瞥他一眼,“这小子三番五次忤逆朕的旨意,朕如此记仇,怎会不趁机落井下石呢?镇南候家教严明,当然不会让朕失望。”
“陛下圣明。”小银子公公突然明了。当年司徒小侯爷私闯了自家主子的御书房,若不是自家主子好心把他流放到冀州这苦寒之地。或许在镇南候的家法之下,这天下早就没了司徒墨言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