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些脏了的稻草也扔了,不脏的留着用。
“我扶你去床上好吗?”颜水心问他。他要是继续躺在地上,她冲洗地面不方便。
牢房里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靠墙的木板床,上面半张被褥都没有,只是四只木脚支着的光木板。
好在现在刚入夏,不然,非得冷死人不可。
萧夜衡点了点头。
颜水心走到他身侧,抓过他的胳膊绕到自己肩上,以自己为着力支撑点,站起身。
萧夜衡尽管吃了一把瓜子仁,稍稍解了半丝饥饿,仍是重伤到浑身无力,只能撑着她,一只脚无力站稳,整个人像是挂在她身上。
环着她的肩膀,他才发现,她真的好瘦,肩削薄弱,腰若约束,骨骼也好纤细。
一丝淡淡的疼惜萦绕上他冷沉如冰的心房。
他想,如果他还能出去,一定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惜,他与她怕是没命离开这座致命死牢。
颜水心扶他躺在木板床上,转身又拿起湿抹巾擦了好几遍牢舍,再去井里打水。
趁此将萧夜衡脏了便便的外裤与四角短裤悄悄放在簸箕里,用垃圾盖着带出去,在杂物房里,用桶里的水将他脏的裤子也快速洗了,裤子挂在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