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鹤棠撑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交错暴起的血管显示着他强烈的克制。布满密汗的修长脖子随着紧促的呼吸,不时浮出鼓胀又紧绷的肌肉线条。喉头上下滚动,上面缀的一滴汗即如一道漂流船,缓缓滑下他的脖子,融化在衣领边缘。
他知道自己可以不顾她的疼痛一把推开她,或者是抽出绑腿上的暗器划断她的头发,可他并不想这样做。
他不敢深思究竟是为什么。
忽然,一滴泪落在了他的腹部。孟鹤棠一愕,下一瞬,他就抬手朝自己腰上迅速一阵动作,唐幼一还没反应过来,那根腰带就自他的窄腰上卸了下来,而他的身躯,也终于从她身下逃脱了出来。
然后,孟鹤棠起身单膝跪在了她跟前,随着头上一阵窸窣,很快就把腰带与她的头发彻底分开。
唐幼一她跪在那里不敢抬起头,任由无地自容的眼泪无声落到自己跪叠的膝盖上。
“别哭了。”
一把略显疲倦的声音自前方几尺外传来。
她听得出这声音里的不耐烦,可她却是浑身一热,眼泪愈加扑扑直落。
少爷,您可知这是您这两年多来,与我说的第一句话。
“怎么越哭越凶?”这回声音比方才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