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才不到中年,却突然活得像进入了暮年一般。身体虽仍健壮,心却垂垂老矣。
好似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将大儿抚养成人,终于终于在他能支撑起一个家的时候,去了。
还不懂事的时候,他曾为爹一昧的偏心自己而沾沾自喜。说实话,因为相处时间过短,他和二弟之间其实没有几分情谊,他知道这人是他弟弟,可应该怎么对待这个亲弟弟,从未有人教导过他。
他爹偏爱他,他娘偏爱他弟弟,这个家其实畸形得很。他从小和爹生活在前院,弟弟和娘生活在后院。爹甚少去后院,连带着几乎也是不踏足后院的。同理,娘和弟弟也不常来前院,泾渭如此分明。
其实真相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爹为何会这样对弟弟和娘,为何将自个儿的房间布置的和娘的一样,为何.....不去看娘。
甚至死后,将娘的东西统统拿去当了陪葬品,又对他说不需要顾忌她。她是谁,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安国公叹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在了椅上。安国公夫人轻轻唤了一声,“夫君......”她有些被吓到了,一贯端庄的人面上浮现出慌乱了来。
“无事.....”他只觉得好累,身上虚软极了,却还是露出一个笑来试图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