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啊。”医生再次感叹。
宋初亭抓着衣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小声问:“怎么了?”
“你以前是不是还有光感?就是能感觉到是白天,晚上,或者有光的变化,是不是?”
宋初亭点头,在西南医院的那几天,她大概能知道白天还是黑夜,开灯还是没开灯,就好像有一层薄黑布罩在她面前,是黑暗,但有不同。
“现在没有了?”
“基本上没有了…”宋初亭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惜啊,太可惜了。”医生又叹一句。
“你的情况,我也看了。你上次手术呢,是车祸导致的颅脑外伤嘛,很危险,肯定是以这个颅脑外伤,抢救你的生命为主,这没办法,生命是最重要的,是吧?不过,这也确实延误视神经治疗的最佳时机。”
“视神经本来就是很脆弱的,有光感时你立刻做手术,还有一定希望。”医生一字一顿道,
“但现在你没几乎没光感,再恢复就很难。”
宋初亭僵住,攥着衣摆的手指一根根收紧。一直以来,她更担心的是父亲,心念的都是父亲,不想他死,希望他减刑…或者无期——虽然她知道不可能。
再加上舅舅舅母也没有给她好好治,只说“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