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他背部逐步放松下来,可这样的克制,让他出了薄汗。
她反倒不忍心了,“其实,可以了吧?”
孟观潮轻笑,手滑入锦被,扣一扣她腰肢,“你是我的。急什么?”
徐幼微不语,只是搂紧他一些。
体内的邪火完全退却,他蹬掉薄底靴子,盘膝坐在床上,像之前那样,将她连同锦被抱在怀里,“这事儿一想就麻烦。”
所谓的麻烦,徐幼微是知道的。她是言行如常了,过了最虚弱的那一段,不再嗜睡。可小身板儿到底是太单薄。甚至于,小日子都乱着,日子总对不上。
“万一不相宜的时候有了喜脉,便是真把你送到了鬼门关,闹不好——”说到这儿,他语声顿住,蹙了蹙眉,是有些恼自己,“这话是真不吉利。”跟她,有时候他说话是不带脑子的。
徐幼微语凝。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这档子事,一想起来,便关乎前世小产。而在今生,这样的孱弱,闹不好便是一尸两命。
这一回,倒与他无意中有了默契。
“我晓得。”好一阵,她轻声道,“再不会有比我们更煞风景的夫妻了。”觉得好笑,也真笑了出来。
他也笑。夫妻,听她说这俩字儿,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