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孤独得可怕。
所以那时的她只住过一个多月就匆匆离开。
不过时隔几年,当她再回到这套房子,虽然仍旧觉得有点孤独,但却不再恐惧,因为她早已不是那个感情上需要依赖别人的女孩。
她长大了,大到足够一个人面对这个孤独的世界。
舒渔洗了澡,泡了杯热茶,来到客厅外的开放式大阳台,靠在栏杆上俯视这座已经不能称之为熟悉的城市。
岁末的夜晚,很冷。
他将拉绒睡衣的帽子戴在头上,挡住夜风吹来的寒意,默默看着城市中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她知道其中有两家,里面有着她的父亲和母亲,以及他们的爱人和孩子。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父母之前都接过她去家里过年,但她笑着婉拒,说今年商量好了去男友家。
他们听起来似乎很欣然。
她从不怀疑父母对她的爱。
只是,她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也是婚姻不幸的牺牲品。
好在二十六岁的舒渔,早已经不需要父爱母爱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有口琴声传来,唤回她的神思。
她怔了怔,好奇地循声转头。
琴声是从隔壁传来。
这是一梯两户的高层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