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等着下文。他倒是想说话,问题是他中了毒,无从开口。
钟离妩缓声道:“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你还在南楚东躲西藏,我找到之后,是不是要把你交给朝廷惩处,朝廷又会怎样发落你?不过是秋后问斩,你的爪牙与你同罪,不会用到我所希望看到的凌迟、腰斩、炮烙这类刑罚。”
说起这些,她很失望。事关女子的案子,南楚朝廷定的罪名总是嫌轻,正如女子杀了男子便是不可饶恕,男子杀了女子却是大多数都不会以命抵命,总能找到可以开脱的理由。
“前些日子,我因为只能以暗杀的手段惩戒你而满心不快——你该得的最残酷的惩戒,我还是没法子做到。而此刻,我不再恼火,我已找到最妥当的方式。”
她没说错,她的确是找到了最残酷的惩罚人的方式——诛心。
钟离妩的目光中再无一丝暖意,语气则转为不含任何情绪的平静:
“因你之故,我姑姑在死之前要受尽屈辱,在死之后要因你而名节受损;
“因你之故,一干苦命女子被如你一般的禽兽践踏;
“你在当日,可是开了一个好头。
“你当初不肯给人最后一份安宁,不肯给人哪怕一点尊严,如今我就把你当做畜生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