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都在明面上摆着,可他的人,应该早就来到岛上分散于各处。你也不想想,若非如此,那幅图怎么会被盗走?你还想跟他讨利钱?今日你跟他言语上有冲突,你这揽月坊也分明是他不屑前来的地方——我倒是想不出,你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在你手里摔跟头。”
“……”柯明成按了按眉心,“那依你之见——”
“越是忌惮谁,越要不动声色。越是想除掉谁,越该让他成为座上宾。”邢老太爷神光充足的双眼现出狠厉之色,“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在这揽月坊里颐指气使的日子久了,行事一年比一年骄横跋扈,这可不行。当初你我在官场的时候,可比得了简让在大周的地位?你若是小瞧了他,哼,说句难听的,你死期已经不远。”
后几句话,是柯明成没法子反驳的,亦是之前没有深思过的问题。年纪轻轻位极人臣,是他与邢老太爷不曾做到的。简让做到了,并且放弃了余生唾手可得的安逸、荣华,那意味的,何尝不是惊人的魄力。
邢老太爷喝了口茶,面色有所缓和,“只可惜,我已年老,帮不到你。今日与简让闹得不快,来日我唯有闭门不出,躲一份清静。”
这是要做缩头乌龟的意思。柯明成讽刺地笑了笑,“你有那么多儿子,还怕一对夫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