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说,有那份胆色的人都不多。
与花雪对弈,钟离妩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在棋盘这方寸之地,把对手赶尽杀绝。
第一局,花雪能认为是自己过于大意;第二局,她能认为是钟离妩侥幸占得先机;连输三局还继续输下去的时候,她就必须得承认,对面坐着的人,是个中高手。她这个自称棋艺尚可的人,这晚分明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修为差太多。
到了第六局,迅速落入败势之际,花雪幽幽叹息:“夫人到此刻,怕是赢得无趣了吧?”
“有点儿。”钟离妩一笑,“其实我找你不是为下棋,是想闲话几句。”
“那是贱妾的荣幸。”
“上次过来,九姨娘充当婢女,服侍在一旁。她跟我说,与你很熟悉。”
花雪眉心一跳,“是么?贱妾这般资质,高攀不起任何人。”
“嗯,说实话,我也不大相信。”钟离妩取出酒壶,喝了一口酒。
花雪视线扫过眼前人的纤纤素手,又扫过巴掌大小的扁长方酒壶,再瞥一眼安置在一角的自鸣钟,目光微闪,“夫人平日喜饮酒么?”
“高兴或不高兴的时候才喝酒。”
“听闻夫人来自南楚,妾身知晓一个四海饭馆,南楚菜做得很地道。夫人若是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