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对她的情意颇为隐晦,不仅隐晦,也很理智。
他知道苏惊羽同他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因此从来不争取,不强求,甚至从来不在苏惊羽面前表露出来。
他愿意跟她维系着所谓的友谊,倒是挺聪明的。他若是一旦说破,恐怕也会给苏惊羽造成困扰,因此,不说是最好的方式。
算卦人的悲哀,便是断情绝爱,即使有情,也需努力做到无情,如此一来,对他人好,对自己也好。
“阿尧,还不睡?”苏惊羽从被褥里露出半个头,“你若是不睡,我可不等你了,我困了。”
“就来。”贺兰尧轻挑眉头,起身走向了床榻。
褪下外衣上了榻,他伸手将苏惊羽轻轻一揽揽到怀中,随即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睡吧。”
……
“啊——疼!疼死我了……”
深夜的太行宫内四处一片漆黑,唯有一间屋子依旧是亮堂的。
屋内明黄色的火光跳动着,榻上,身着红衣的女子翻来覆去。
准确地说,是打滚来打滚去。
她伸手捂着右边的脸颊,已经凹陷了下去,与左边有着颇为明显的不对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畸形。
且,脸颊凹陷的地方好似被火焰燃烧一般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