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小将身后有人叹了一口气,文弢听到这声音耳熟,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抬眼望去,见那小将身后,一个身着玄色大氅,以兜帽盖了头脸的男子揭了兜帽,露出脸来。
文弢定眼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自觉就要跪下。那男子出言道:“免礼,今日是某冒撞了。然此刻必须出关,迟则恐生巨变。”
文弢赶紧应了一声是,正要接着说什么,那男子已经复又戴上了帽子道:“老文,你今日没有见过某。”
文弢抿了抿嘴,挥手示意手下开城门,默默站在道旁恭送。
绞盘吱吱呀呀作响,大门缓缓打开,门洞之外,漆黑一片。
一阵夜风从门洞外灌入,奕桢的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翻身上马,带人出了城门。
老文站在城楼之上眺望,远去的一袭玄色身影,如一滴墨汁溅入了砚池之中,渐渐消失不见。
阳光洒在盛乐宫的金顶之上,窗外也渐渐露出天光,亮了一夜的酥油灯渐渐黯淡了下去。
嘉楠仍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玉琼心里焦急,不敢进去,吩咐人去寻阿日斯兰,请大汗早朝事了便抽空一见。
不想阿日斯兰竟然一早就自己来了,早朝竟是罢了。
玉琼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