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签沾了医用酒精给他擦拭额头。
麦穗儿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本来好像很不舒服,但是穗穗在,就好了!”他半躺在床头,双臂露在被子外,说得一本正经。
轻笑,麦穗儿动作不停,这话听多了,从最初的恶寒羞耻尴尬,到现在,她竟然已经可以做到泰然不动,果然,习惯真可怕。
感觉得出,顾长挚很困乏。
硬撑着力气不愿闭眼,一直一直跟她搭话,声音却是不由自主慢慢软了下去。
麦穗儿跟他打商量,“先别睡,楼下粥应该已经煮好,喝一碗再睡成么?”
“嗯嗯,好的穗穗,可以喝两碗呢!”掀起眼皮,顾长挚不停点头,揉了揉眼睛。
“行,我去端上来。”
下楼,麦穗儿盛了熬成米糊糊的粥,又翻出冰箱剩余的一点生菜,开水涮了一遍,滴了几滴蚝油,一起送上去。
顾长挚依然吃得很满足的样子。
坐在一旁看着,麦穗儿也有些泛起困来,她摆了摆脑袋,等他吃完,带他刷牙洗脸,睡觉。
今晚不用她哄,生病的人本就精神不济,加上吃了两颗感冒药,有安眠成分。
不过几分钟,床上人呼吸就平稳下来……
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