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在床上那一刹,动作牵扯到了胸膛伤口,顾长挚拧眉,把人安置好后转身回房。
伤口崩裂,黑色衬衫看不出血痕,却染了一团湿润。
顾长挚面无表情拆掉纱布,清洗伤口,上药,包扎。这些事他做的不顺,以往都是家庭医生每天前来更换,吃力的一番动作下来,额上冷汗都流了几轮。
倒在床上,分明倦怠不堪,却没有睡意。盖上薄被,顾长挚强迫自己闭上双眼……
太阳升起又降落。
黄昏悄悄来临。
麦穗儿迷蒙的睁开眼。
她慢半拍的转动着眼珠,将房间打量一圈后,仍有些不在状态。
直至望见窗外那座掩在层层绿意中的遥远钟塔,她才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顾长挚家?
将薄被往上拽了拽,麦穗儿重新仔细观察周遭,才不得不相信,毕竟装修风格确实是一致的。
靠在床头,她浑身仍是有些没劲,若不是腕上的细小针孔,她甚至觉得一切不过黄粱一梦!睡了一觉,噩梦就醒了……
然而——
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短暂却又格外漫长的一次炼狱之旅!
“醒了?”
房门微微被推开,一身睡衣的挺拔男人靠在墙侧,他似乎也才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