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后悔也是一念之间。
最后看了眼顾长挚,麦穗儿低下头。
她盯着脚面,眼睛开始涌出湿意。
他永远都不会朝她走来……
他永远都不知道她真正介意的是什么……
所以?
麦穗儿往后退了一小步,她方要转身,前方蓦地闪出一只苍劲的手,他用力的捉住她手腕,不准她有任何反抗挣扎。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长挚盯着她头顶,声音淬着寒意,“麦穗儿,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看看你,还不承认自己人品有问……”
话未说完,就见她猛地把另只手里的证件全数朝他砸了过来。
没有躲避,只是身份证坚硬,一角刚好擦过他额头,一阵刺痛。
顾长挚沉默的扫了眼散落在地的证件,顿了几秒,他松开捉住她手的掌心,弯腰将它们都拾起来。
依然是无言的静寂。
两人相对而立。
顾长挚蹙眉盯她半晌,想开口,却又适时的抿唇不语,这种时候,一向狂妄的他也是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估计面前的女人只有更恼更怒的份。
但哄人的话,他从来就没说过。
为难的把证件叠在一起。
顾长挚烦闷的揉了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