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米白色绒毯随着动作往地面滑去,麦穗儿反应迟钝的盯着它完全落在地板,才俯身拾了起来。
书房空荡荡的,几缕墨香似乎昭示着丝丝缕缕的痕迹。
麦穗儿扬了扬脖子,看到书桌上平铺着几排请柬,想来是顾长挚写的?
神情平静。
双手却出卖了麦穗儿淡然的面容,她紧紧攥着米白色绒毯,胸腔内的一颗心砰砰疾跳。
僵坐了须臾,麦穗儿生硬的起身,准备离开。
凑巧,刚走到门后欲拧开紧闭的房门,哪知“吱呀”一声,门却从外推了开来。
两人戛然打了个照面。
麦穗儿木然的怔在原地,双眼呆板。
反观顾长挚,倒是有些表情丰富,他穿着件休闲灰色宽松针织衫,显然才沐浴过,身上有种好闻的很浅的香气,干干净净的味道。
而他手里此刻正托着个大大的餐盘,里头置了两小瓷白碗儿,而小碗里赫然卧着两枚润白色荷包蛋。
“看见了?”顾长挚抖了抖右腿,斜靠在门侧,摆了个不屑的姿势,倨傲的阴阳怪气道,“对比下昨晚,你有没有感觉到羞耻?哼!”冷笑一声,顾长挚越过她,将木盘搁在一旁桌上,见麦穗儿老九没有任何动作,嗤声道,“还不过来?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