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浴室。
他全身燥热,内心如同翻腾的沸水,迫切需要一场疾风暴雨从头到脚的冲刷走罪恶。
冷水淅淅沥沥从上至下,顾长挚赤脚站在中央,汩汩水流顺着发梢淌过脖颈。他薄唇抿成一条线,面容僵硬,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睁开眼睛,似有所觉的低眉盯着胸膛上几道细长的红色抓痕。
冰凉的水流划过,像是她战栗不安的指尖,一点点无助的在他心口前触动……
水流声响中,门外客厅手机铃声仿佛又响了起来。
闻所未闻的闭目,大约半小时,顾长挚披着薄衫开门。
他拿起桌角手机查看来电记录,依然是陈遇安。
回拨过去,却显示正在通话中。
顾长挚生硬的扯了扯嘴角,脸上却没有笑意。
关于方才陈遇安发来的短讯内容,许是他幸运,被顾氏收入囊中的西伯利亚矿地的确有问题,经证实,地底深处的矿藏周围分布着有害物质,此物一旦暴露在空气,氧化后会发生一定化学变化,从而形成大规模的污染,因为不了解物质结构,目前当然不会这么快有抑制方案,当地政府只能讹令立即停止开采,将有害物质经专业团队送往研究所观察。
这种自然灾害人为不可控制,举凡投资便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