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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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将近凌晨。江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累,匆匆洗了澡就睡下了。
客厅昏暗,只有吧台处开了几盏吊灯。蒋鹿衔独自坐在台边,垂着眼眸轻轻晃着杯中的酒。
西装凌乱地搭在椅背,身上的白衬衫经过一番折腾多了几道褶皱。淡淡灯光下,挺拔的背影有些孤傲。
大门轻轻开启,司机停好车走到玄关。看见蒋鹿衔在喝酒微微一顿,踌躇半晌才谨慎地开口:“夜深了您早些休息,手上的伤还是做一下处理比较好。”
司机大概是知道得不到什么回应,说完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蒋鹿衔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手背上的擦痕。细细碎碎的几道,不算深,冒出来的血珠已经凝固了。大概是抱着江蓠从会所出来的时候蹭到的。
他不甚在意,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高二那一年是蒋君裕闹得最厉害的一年。那时候除了公司里的股份他所有财产都被老爷子给扣住,经常气急败坏地回来要钱,再加上外面的花边新闻接连不断,蒋鹿衔的生活里满是乌烟瘴气。
直到有一天在外面偶然碰到蒋君裕和他的某一个女人,蒋鹿衔忍不住想起法华寺里面的沈璟文,怒火攻心之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