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
离婚协议书一式三份,江蓠利落签完,神色平静地等蒋鹿衔动笔。
天空碧蓝,云影缓慢地移动着。被遮住的光浅浅露了出来,照进室内,在江蓠身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金色。
见他迟迟不动,江蓠顿了顿又加一句:“你如果舍不得,聘礼可以收回。”
她精致的面容上几乎没有表情,水润的眼底仿佛冰冷的湖水,冷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桌上三份一模一样的文件等待他的签署。
蒋鹿衔脸色冷了冷,拿起笔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字遒劲有力,笔锋凌厉得近乎穿透纸背。她说得对,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没有了后顾之忧。期限已过,她没有了价值。
“记得把辞职信一起批了。”江蓠收好其中两份协议书,又提醒一次:“明天九点民政局见。”
说完痛快利落地走了出去。
蒋鹿衔看着门在眼前缓缓合上,僵在位置上宛如雕像一样良久都没有回神。
——
从蒋氏出来,江蓠给辛以彤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她的东西已经全部搬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晚上她直接开车去了暂时的住处。
这处房产是她买的第一套房子,一百来平的两居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