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另一个支出去,只留她伺候笔墨,一边微揎翠袖,一边柔声说:“你别怕我,我在这里过几日就要走的。”
啊,小姑娘眼睛一亮,回过神,这才敢仔细把嘉柔瞧了几眼:娟秀乌黑的眉,底下是一双春水盈盈的眸子,再往下,微翘的嘴唇天生一片胭脂色,生的真好看……
“姊姊,”小姑娘怯生生叫她,也不管嘉柔是不是真的就比她年长,“你走的时候,能把我带出去吗?求求姊姊了,我想找我爹娘。”
说到爹娘,“哇”的一声泪珠子滚滚就从眼角淌了下来。
嘉柔见她提及爹娘痛哭,那滚沸的泪水仿佛烫到了自己脸上,没说话,只把帕子掏出来,替她擦眼泪:
“你眼睛还肿着,再哭,可就要疼了。”
到底是天真年纪,得人一句温柔好话,便把前前后后的事零零碎碎说给嘉柔听,嘉柔一震,再说不出半个字来。好半晌,也没闹清做营妓到底是什么名堂,隐约觉得不大好,却很快合计出了个主意:
“你城里还有亲戚么?我若送你出去,你先找到落脚的地方再托人找你爹娘,这样成吗?”
对方懵懂,听到能找爹娘脑子里只剩一团子高兴劲儿,想着可以去相国府里找认识的姊姊……小姑娘哪里知道,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