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简幽暗的眸子在她越发娇艳妩媚的脸上梭巡片刻,浅浅含笑,她这是生的太好了。自己也略饮了酒,说:“太初新迁征西将军,都督雍凉,是好事,你应该替兄长高兴。”
“是。”嘉柔惶惑不安地点了头,再一愣,手里的犀角觥被人抽走换作了书,“怎么认识的萧弼,他把定情的信物都直接扔到我家里来了。”
嘉柔惊诧抬眼,编贝一般的细白牙齿把樱唇咬了咬,看桓行简似笑不笑地注视着自己,羞赧摇首:“我不认得他,不过在刚来洛阳那天在铜驼街见过一面。”
桓行简对她这副娇羞情态只当看不见,身子略微一动:“你钟意吗?他今日当着你兄长的面提了这事。”
这一双明眸顿时变得娇怯婉转,十分楚楚,嘉柔脑袋垂得像只小鸽子:“我……我不知道,我只听兄长和姊姊的。”
“孩子话,”桓行简笑她一句,“说的好像日后要跟人成亲的是你兄长姊姊。”
嘉柔手里的那本书顿时像块烫手的红炭了,想扔开,又怕萧弼那个少年伤心,他注书多辛苦呀!这样拂别人的心意总归不好,于是,抬头把个求助的目光看向桓行简,也不知该怎么说,就这么水光莹莹地望着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