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婢子的手艺,也并非夏侯妙的风格,问阿媛:
“谁给你绣的这一尾小鱼,看着清新活泼。”
阿媛白生生的小脸一抬:“是柔姨,柔姨会的可多了,她会拿柳条编花篮,会扎纸鸢,等春天到了她什么都给我做。父亲,柔姨还会吹骨笛,用鹰翅做的笛子你见过吗?她还会唱歌儿,一支接一支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小孩子轻易就能被引的话稠,桓行简低眉笑:“这两天见你柔姨了吗?听说她病了。”
“见了一次,可母亲很快就把我送出去了。”
“你还想看她吗?”
“想呀,可母亲说柔姨病了要多歇息,不许我打扰。”阿媛委屈地皱起了眉头,那神情,倒跟桓行简的模子是如出一辙了。
父女俩正说话,夏侯妙叩门进来,手里端了盘糕点拿给两人吃,夫妻两人依旧不过闲话几句。正此时,石苞在外头踟蹰不已,婢子先进来回话:
“司马在门外有事要见公子。”
“让他进来。”
夏侯妙弯腰把阿媛从桓行简怀里接过,柔声说:“我带阿媛先睡了。”她出来后,石苞见她忙行礼不迭,夏侯妙一面轻抚着阿媛后背,无意撇到他手里似拿了长长的卷轴,没说什么,抱着阿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