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窈窕回旋腾挪着往无尽苍穹舞去。嘉柔喜欢临窗看景,不让人扫,一地纯然的金,映着头顶碧蓝的天,是一派本真的屏风架子般,天地的颜色都在上头。
她趴在窗子那等许久,崔娘几次要关窗,嘉柔不肯,直到夏侯妙李闰情两个现了身。
可再见她俩个,嘉柔却生怯意,她不是姊姊们嘴里的“柔儿”了呀,如是一想,目光跟着闪躲只把睫毛一垂,细细喊“姊姊”。
几人说半晌的话,见嘉柔始终含羞低首,夏侯妙和李闰情不知内情只当嘉柔长大了此次又是来说亲,小儿女的心事,多半如此。
“清商,”李闰情把手中的茶瓯慢慢放下,她体弱,这半日的话已经耗费不少精神,“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柔儿说说。”
夏侯妙往嘉柔脸上一端详,笑笑,先离了稍间。
咦,闰情姊姊有什么话不能让清商姊姊听的?嘉柔疑惑,暗暗掐了把自己的手背,犹豫许久,那些翻来覆去打好腹稿的话正要趁机出口,见李闰情的目光不住地往自己脸上打量,怪难为情的,自己忍不住拿帕子轻轻抚上面颊:
“姊姊,你为何总盯着我看?”
李闰情病容在神,少了算,这病拖了一载多,白日昏聩,夜间难眠,整个人反复被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