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耳边是一道轻浅的呼吸声,床帐里头因着她存在了一整个晚上,幽香都浓郁了几分。
他的嗅觉又格外灵敏,这时嗅着女子独有的馨香,就没办法静下心来。
他再是个病秧子,也是男子,还是一个成年男子。
在脑中生出不该有的念头之前,他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
于寒舟彻彻底底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醒过来时,贺文璋已经自己穿好衣裳,在外间读了好一会儿书了。
“我真的睡了很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下了床,“实在太晚啦,你该叫我的。”
贺文璋放下书,看向她道:“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他说话时,声音又轻又缓,还带着一点不难察觉的轻快。
实在是因为,她睡懒觉这件事,让他有些高兴。
他是个病秧子,她嫁给他,实在吃了大亏。如今她能睡懒觉,比其他女子好过些许,他便觉着她嫁给他也不全然是坏处。
这样一想,就有些高兴了。
“来人。”见于寒舟下了床,贺文璋便扬声朝外面叫道。
很快,下人鱼贯而入,端水的端水,拿手巾的拿手巾,伺候于寒舟和贺文璋洗漱。
对于贺文璋早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