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隐隐地有一点栀子的甜意,也仿佛是幽兰般的淡远,挠的人的心里痒痒的。
他重又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子,她身上只穿着丝薄的单衣,露出了修长如玉的脖颈,再往下便是天青色的抹胸。
怪的很,新嫁的女子,不该是通身的大红么?她竟是这样素净淡雅之极的打扮,可偏偏引人注目之极。
李衾想起自己刚才进门的时候惊鸿一瞥,是她抬手递梳子的场景,素色丝滑的袖口往下褪落,露出了如玉般洁白无瑕的手腕跟小臂,纤纤的五指微微蜷着,如同半绽的玉兰花,跟那白玉梳子竟不分轩轾,曼妙绝伦,美不胜收。
早就听说萧家的萧东淑是当世最绝色的美人,这一点果然并非虚言。
“好夫人,连夫君都不认得了?”李衾微微一笑,见东淑将要站起来,便抬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摁。
他自诩没用多大力气,却轻易地让她乖乖坐了回去。
李衾看了看镜子里的美人图,垂眸看向身前的女子,缓声道:“再梳一回,就睡下吧。”
他果然喝了不少酒,靠的又近,浓烈的酒气几乎把东淑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