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无头苍蝇之间,好容易寻着光源找到一处小院子,连忙向院子处快速小跑了过去。
这院子依旧遵循侯府的极简主义风,一个平平无奇的耳门,门楣上书“听书斋”三字,周围一摞深绿的芭蕉长得正旺,差不多是一个符合古代知识分子趣味的典型院落。
这里是哪里?
正疑惑间,耳边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许是怕人听见,这声音的主人甚是压抑,是以轻一阵重一阵的,再细细一品,这声音清脆软柔,竟像是孩童的哭声。
容玉童年时期大多数在这样的哭声中度过,心间微酸,不由得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扑在石桌上,他穿着一件檀色罩衣,垂发扎成两个总角,双肩耸动,正哭得极其伤心。
容玉开门的声音让他有所警觉,他停了哭声,抬起头来:“谁?”
待看清容玉的脸来,那少年不由得脸上一愣:“你是哪里来的姐姐?”
姐姐?
容玉看了看自己,牙白的宽松绢衣随风轻扬,微湿的头发披在身后,加上他雌雄莫辩的一张脸,确实会让人误认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