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开家铺面?请一两位做工的?赚得多,也没有如今这样累?”
阿良大惊失色,“我哪里会?我这种人……”
他仿佛给自己找借口:“侯府待我恩重如山,我怎可、怎可……”
话还没说完,阿良也明白了自己的可笑,他怎可往自己脸上贴金,事实是并非是他报恩在平阳侯府做工,而是侯府施恩于他,容留他一介草民做事贴补家用。
看着阿良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容玉体谅地笑了笑。
一个人面临分歧巨大的选择的时候自然是会惊慌失措的,更何况阿良这种十六岁的少年。
——开铺面意味着他将要面对巨大的风险,甚至一无所有,并且可能连退路也没有。而侯府的这份稳定的工作,若是他不犯大错,那基本算一个还不错的铁饭碗。
让一个自小丧父、贫苦无依的十六岁少年,跳出自己的舒适圈,谈何容易。
容玉自是野心勃勃,但怎能用一个无辜少年的人生为自己的意图背书?
所以容玉也不再劝,只温言道:“你这般小的年纪,能担负起家,已经很好了,至于开铺面,往后再说罢。”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