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睡。
这孩子小时候经历太多,骨子里总比别人敏感,她稍稍拒绝,他便看着脚跟,无声流泪,旁人哄不住,赵鸾沅见他哭便觉心中有愧,更是不会委屈他。
他那时还小,赵鸾沅觉得没什么,后来次数多了,便习惯了。
许致淳还在睡觉,受伤的手还包着白布,十分扎眼。赵鸾沅调动身上的灵力,一只大手突然按住了她。
赵鸾沅微微低下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到细肩,细白的颈间透薄汗,她看着他的手心,开口道:“大阁主配了药,本来不打算再用你的血,未曾想突然出这样的意外。”
许致淳睁开了眼,夜明珠的光亮映在他眸中,他的面庞俊俏,鼻梁挺拔,宽肩窄腰,突然哼出一声,转过身,不理她。
许致淳寄养在赵家,什么也拿不出,唯一有用的,就是身体里的血。上次赵鸾沅也说过类似的话,之后便亲自带他去见了他名义上的爷爷。
赵鸾沅没想起那回事,她的事务太多,不可能把这些小事放心上,只以为许致淳是又莫名其妙发了小脾气。
“以后不要再跟着我,”她手指抚住额头,一种疼意又慢慢涌了上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