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归家,不愿上来。”
楚郢捏着小小瓷瓶,直直望着他,不置一词。
齐铮被看得心里发毛,小心翼翼道:“侯爷?属下给您上药?”
楚郢却别过眼,将药瓶揣进袖中,站起身走出角亭。
齐铮:“……”你不是说受伤了很严重走不动的吗?
从千叶山回府约有小半个时辰,马车里楚郢背靠羽丝团绣软枕,手落在袖中,指尖抵着药瓶子,眼睑低低落着,似凝视脚下的锦绣毯子。
繁叶沏茶,青瓷盏落在小几上,悄悄觑着他的脸色。
从半山腰下来的路上,齐铮说起宁莞狮子大开口坑他十两银,她这才知道所谓的山下大夫竟是宁家表小姐,心中惊讶之余,亦有不解与担忧。
齐铮惯来粗心,当是一场无意的巧合,但她在玉辉院伺候好几年,只需细细一想,便能琢磨出几分不寻常来。
再联想当日二更雨夜有关宁表小姐的问话,繁叶一颗心微沉了沉。
侯爷与宁莞……
她实在想不明白,往日无过多交集,缘何突然……难不成还真如府中混不吝的传言一般,叫人给下了蛊?若非如此,如何解释得通?
楚郢抬眸,视线从她身上一掠而过,掀开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