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人,今日她只穿了一身简单的交襟长裙,因得屋里闷热,襟口都叫汗水湿透了。
师正问道:“黎成可醒着?”
“这几日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我刚与他灌了些参汤。”夷安长公主撩起屏风后的雾青色纱帐,动作轻而缓的,生怕带起风来。
屋里门窗紧闭,各处封严,地上铺绒毯,梁上悬轻纱。
侍女倒茶,手里的杯盏都是木质的,小心翼翼唯恐弄出声响来。
宁莞不动声色左右看了两眼,在师正的轻唤声下近前去,敛裙坐在床边。
躺在重重团花锦绣被褥里的年轻人,双眼闭合着,眉心紧皱,面颊苍白了无血色,在病痛折磨下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宁莞给他把了把脉,又俯下身去,轻掀起锦被,拉开雪色里衣。
肤有血斑,心口发紫。
思量间纤纤细指点落在脖颈右侧,魏黎成像是被冻着了一般,身子微颤,重如千钧的眼帘掀开一条细细的缝儿,宁莞安抚般轻笑了笑,收回手起身,取水兑了两滴回春露。
将碗递给屋内侍女,“喂给他喝了。”
侍女不敢应承,眼含询问看向夷安长公主,见她点头方才几人一道上前,半扶起人,捻勺喂水。
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