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医。”
“陆参领。”
两个人分明打年少时就是混熟了的,可眼下在宫中偶遇,却人模人样的偏要喊对方的官称,也是矫揉造作的紧。
不过见着裴一白。陆承廷还真就想到了什么,不由开口道,“有一件事儿想和你打听一下,不知道现下可否方便?”
裴一白腹诽一笑。方才还装腔作势喊他的官称,这会儿竟连个尊称名讳都没了,这个陆承廷还是一样这么为所欲为随性不羁的。
“我正好忙完了。”不过腹诽归腹诽,陆二爷的面子裴一白还是不敢驳的。
“前两日,听闻有一支南召来的商队,进了帝都卖药材,你可知道?”
陆承廷知道,裴一白是个妙人。妙就妙在他空有贵胄骨,却毫无贵胄心。
其实裴一白的医术确实是超然卓群的,以他的年纪,他的家世身份,若想要站个队,那消息只要一出,裴家的门槛估计不消半日就会被踏破的。
偏他在裴家实属异类,儿时轻狂不羁,无人可驯,如今虽日渐年长成熟,可依然是个不受约束的。什么朋党什么阵营,在这位年少成名的公子爷跟前,怕都是抵不过一记脉动来的紧要的。
所以,关于南召的事儿,陆承廷问的也是直截了当的,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