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之举,但我明白,这本就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二弟,你心思缜密,想的从来都比别人多,你别告诉我,这世子之位,你一日都不曾盼过。”
谁知陆承廷竟摇了摇头道,“这世子的位置我还真的没有想要过,我要的,是靖安侯的位置。”
“哈哈哈……”陆承安忽然狂笑出了声,可大笑过后,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不是一个半吊子的野心家,哈哈哈……”
“大哥,府之栋梁,唯正则刚。可你告诉我,父亲如今把好端端的一个侯府折腾成什么样子了?”陆承廷不顾陆承安的狂笑,恍惚遥记道,“我当年被送回建德的时候,祖父待我极为严苛,寒冬腊月,每天早上天还没亮,祖父就会喊我起床,五里山路,五里田间,祖父说,强身健体才是立业之本。后来再大一些,祖父替我请先生,教我开拳脚,又告诉我,大业之前,人必藏拙,拙者,智也。智者,赢也。我真的以为,等我回到帝都,回到侯府以后,看到的应该也是一派兴兴向荣之景,家业兴旺之貌的,可谁知……”陆承廷眼里突然透出了浓浓的失望,“根基已腐,梁柱已空,祖父对父亲都是失望的。”
“我……”
“当年祖父病危,我千里赶回,祖父已是弥留,却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