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当下有着满满的感动,但从她瞳仁里透出的却只有灰霾似的沉闷之气,什么鲜活伶俐好像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我……”宋如月如鲠在喉,半晌才干笑道,“姨娘过的好,姐儿不用操心。”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微微抬头去寻三娘子的身影。却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三娘子已悄然无息的出了堂屋,竟将这片刻的母女温存只留给了她和仪姐儿。
可就在宋如月的心底刚划过一阵悸动的时候,仪姐儿已经用小手温柔的拉住了她,絮絮叨叨的和她聊起了侯府近来发生的大事。
先生教学,国丧家丧,大伯的遗腹子。爹爹承袭,昱哥儿承袭……这每一件,都听得宋如月胆战心惊的。整个人的情绪就跟着仪姐儿抑扬顿挫的声音起起伏伏的,不得安生。
而话说三娘子独自一人悄悄出了堂屋以后就踱步进了院子,外面日头正烈。三娘子见院子的大榕树底下放着两张空竹椅,想了想,便走过去坐下了身。
乡间的风里头夹杂的全是地里蒸腾上来的热气。耳边是知了的振鸣声,“知了……知了……”此起彼伏,明明是吵闹的要命。可却让三娘子的一颗心奇迹般的沉静了下来。
说也奇怪,这简陋的庄子其实和侯府的金瓦玉栏相比自然是差得远了,但偏偏身处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