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陆承廷已经坐下了身,顺手取过了桌上一个蜜桔,掰开后就递给了三娘子一半。
三娘子摇摇头,没接橘子却先开了口,“宁姐姐走以后我还特意仔细看过这本账册,这假账是从今年五月开始做的,那也就是说。就算九爷之前玩儿牌都是赢的,可从五月开始却已经在输钱了。宁姐姐和我说过,五爷查出,九爷最多一次输掉过八千两,这么大一笔钱,按照大哥的脾气,如果知道了,应该不会不管的,而且母亲也未必兜得住这样大的数目。”
“所以呢?”陆承廷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蜜桔,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三娘子。
灯火中。她那张精致明媚的脸颊白皙的宛若初雪,隐着刚成亲时不曾见到过的从容和清傲之态,确有些“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的味道。
想她嫁进侯府左右也不过就大半年光景,可这一桩一桩接踵而来的事态变故却让三娘子很快的学会了如何独当一面,如何当家做主,便是现在,当他心疼的想为她撑起一把遮天避日的大伞时,她也能云淡风轻的摇头拒绝。
因为三娘子已有了自己的部署,又这般的坦诚相告,既不怕他出言反对,也不求他出手相助,这让陆承廷忽然觉得三娘子骨子里的那股清傲之姿,其实也正是最最吸引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