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裴弈知道他是想起了父子两个在关于楚明昭的那些事情上的争执。他忽然搁下手里的紫罗笔,盯着他道:“你认为多大算大?在爹娘眼里,子女永远长不大。再有就是,皇室无家事。”
裴玑深吸一口气,按按眉心:“那父亲当儿子没说。”言罢,作辞欲走。
“回来,”裴弈忽而出声叫住他,“既然你知晓了当年那件事,那你得空便去与你母亲解释一下吧,我去与她说她定然听不进去。我不想让她等到我死时还那么恨我。”
裴玑步子一顿,忽而回头,没头没脑地问了句:“父亲知道阿燨为何不喜让父亲抱么?”
裴弈一愣,想起当初小孙儿一到他怀里便总是哭闹,还拿爪子挠他,不由蹙眉:“不是你做的什么手脚吧?”
“不是,”裴玑倏而一笑,“其实只是因为阿燨不喜欢父亲身上的熏香而已。只是他那会儿太小,不会说话,便只能哭闹。我发现这件事后,故意不告诉父亲的。”言讫,回身出殿。
裴弈低头抬手,嗅了嗅,哼了声,自语道:“真是个滑头,阿燨都大了,才告诉我。”及至想到阿玑的意思是,他当初一意为难楚明昭,闹得家中不宁,他才这样坑他。
裴弈长叹一息,家和万事兴,难道他真的管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