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说她老伴说不行就不行了。她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早办晚办都得办,得,就今天走一趟吧。”郁叔苦笑摇头,“你这边我也已经跟李主任说过了,你直接把窗口关了就行。”
时然点头道好,停了窗口工作,简单收拾了下就跟着郁叔出了门。两人到医院时,乔君正在给老伴张建生按摩小腿。看得出来,老爷子的确时日不多,瘦得就只剩下了一把骨头,眼眶也整个凹陷了下去。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上插着输液管,胳膊和腿上还用棉布绑在床脚。
时然和郁叔进来,他就跟没看见两人似的,浑浊的眼睛只定定地望着天花板,了无生机。
“是肺癌晚期。”老太太给两人解释,又冲着床上的老伴无助地摇了摇头,“他啊,十二岁就跟着他爸抽叶子烟,后来有了香烟,又学着抽香烟,六七十年下来整个肺都给熏黑了。”
老太太说这番话时,语气平缓,神情恬淡,倒像是在说什么邻家趣事。时然看着她这副模样愈发的不解,刚才她跟郁叔进来的时候,她看得清清楚楚,老太太正细致入微地给老伴捏着小腿,她神情祥和,没有半点伺候病人的不耐烦。
这样子,哪像准备离婚的夫妻?可如果彼此是伉俪情深,又为什么要离婚?
时然纠结得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