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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紫貂毛做的名贵大氅,顷刻间肌肤上的寒气顿消只余温暖。
她愣了下,低声说了句“多谢”,随即拢了拢大氅,这才翻窗离去。
陆时鄞坐在水里,瞧着她的背影氤氲进夜色里,过了良久才从池子里站起身来。
方才被她刺了一刀的地方被水泡的泛白,他随手包扎了一番,便披了外衣打开门走了出去。
倒不是伤口不疼,而是经历了更为惨痛的,又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伤口。
他吩咐道:“去济北王府上,把邱禄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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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禄五花大绑地跪在厅堂里,身上的青色衣衫换了没多久,如今撕扯间又成了破败不堪的模样。
灯烛间微微晃动,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内室走出来,他穿着华贵的玄色锦袍,步履优雅从容,再往上瞧便见到一双眸,盛满了阴鸷冷戾光芒。
他嗓音清淡:“是你说‘护城河孩童之案’是淮阴侯所为?”
邱禄意识到对方的身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不、我……”
话语却是错乱的,实在不知晓要该从哪里辩起,世家养成的贵态又无法容他求饶,一时间就僵在原地。
知晓自己必死无意,他内心不禁染